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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药,喝了水,心里头暖暖的,为有一个人这么关心他。没想到宴喜臣还有后手,他掏出湿纸巾,盘腿坐在方烁旁边,给他擦额头,擦脖颈,把那些汗液都擦掉。
“我生病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的。但是她用毛巾。”宴喜臣不懂,只有样学样。一张湿巾干了,他就抽出一张新的来。
雪白的湿巾在方烁面前晃呀晃的,湿而凉,还带着点香气,好舒服……不知不觉,他就这么睡过去了。
醒来时候,他枕着宴喜臣的腿,宴喜臣趴在木板凳上,睡得比他还实在,脸上还被蚊子叮了个包。
那种令人难受的感觉已经不见了。方烁知道,自己已经被治愈了。
人生病时,内心脆弱,最容易对人敞开心扉。方烁却觉得,在自己痊愈的这一刻,才是彻底对宴喜臣打开了心防。
他望着宴喜臣熟睡的脸,心里像个男子汉一样暗暗发誓——如果有一天宴喜臣病了,那么他也一定治愈他,不计代价。
后来,方烁当上了雇佣兵。
宴喜臣没有生病,但是他的妈妈和妹妹都病了。方烁在车站接宴喜臣的那个大雪天,他望着宴喜红彤彤的鼻头,回忆也如大雪般纷飞而来。
方烁想起多年前自己心里的那个诺言。
他没有人疼,没有人爱,性格孤僻,竟也得到这么好的爱。现在宴喜臣的家人病了……他开始频繁地接任务,然后偷偷地将钱塞给宴喜臣的母亲。方烁不告诉宴喜臣,有时就是来了又走,放一个信封在女人病房的枕头下,有时则直接将医药费缴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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