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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买些什么吗？”

公输忌勾了勾我的手指：

“他们人都散的差不多了，我还有些钱，有什么需要的，我来结账。”

沉默。

沉默是今夜的康桥。

我承认，公输忌这句话，比我听过所有人的话都要动听。

‘我来结账’，这四个字太帅了。

我牵着他往车里走，步履是久违的轻松，都差点儿忘记怎么走路了：

“多谢，我喊你一辈子哥！”

公输忌落后我半步，声音僵硬：

“这倒也不必。”

我扫了两眼，少的最多的，似乎是只剩下几个的一筐橘子，菜叶被拔落的一筐青菜，一筐卷心菜，还有铁缸里面存放的豆花。

“还有一点很重要，就是豆花软，好入口，现在各地的乡下都是一些老人，软烂的东西更合他们的口味。”

“豆花要抢，你要是想要，下次不能站那么远，等别人走了你才来。”

这几样里面，又以豆花最空，两缸见底，只有少许豆渣。

“但为什么各类青菜也少？乡下难道不是每家每户都会种一些菜吗？”

我掰着手指头和他细说：

“这里气候不稳定是出了名的，偶尔大旱，偶尔大雨，雨后降水还多渗透到地下，难以留存。地形崎岖，取水困难嫌滚，灌溉不便，地里其实并不是很好伺弄一些常见的庄稼。”

这时候，就充分体现出公输忌这种在大城市长大的孩子和我的差距了。

车上很多东西都还在，只有几个已经空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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